林小湾也伸出手,抱住了他。
“我怎么会跟你这种贱人的儿子搞在一起!你这么贱!”
说着,又在臀部击打了几下。分身狠力在他体内贯穿。没过多久,林小湾就被他操射了。只要被他操着,林小湾的身体就敏感得不行。
“你怎么这么骚!你这股骚劲也是从你妈那儿遗传过来的?”
“是不是只要有人这么操你,你就可以让他把你操射?”
林小湾满脸泪痕,双手抓着他,“我只要你,只要你!”
“我只喜欢你!”
李骕摸着他的腿,狠狠向里顶了他一下。林小湾抓着他,身体颤栗得说不出话来。林小湾被操射后的身体,已经彻底打开。李骕压着他,又是一阵更为深入的强力的抽插。林小湾像个破损的玩具一样,任由他操弄着。李骕已经无所顾忌了,掰着林小湾的腿,借着身体的重量,抽插律动,要把自己嵌入得更深更彻底。
在林小湾体内射出来的李骕,心里一阵虚弱,他趴在林小湾身上,哽咽哭了起来,这段时间咬噬在体内的痛苦、失落都在这一刻宣泄了出来。林小湾抱着他、抱紧他,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背。
林小湾让他受不了,他想要林小湾,可是现实却硬生生地像把斧头砍断了他们的连结,结果只是鲜血直流。
稍微清醒后的李骕压着林小湾,又做了几次。抱着爱不释手的身体,狠力贯穿进出,食髓知味的沉溺。这是他的,这是他的林小湾,在失去之前,他要在这具身体里留下更多更多自己的痕迹。
林小湾躺在床上,意识昏迷,床单脏乱地不行。
李骕下床、穿上衣服,从林小湾卧室出来,他一眼看见坐在客厅沙发里的林小湾妈妈梅姨。
李骕心里咯噔了一下,他看着这个脸色发白的女人精致五官的轮廓,片刻后,他听到自己说了一句,“你儿子真耐操。”
女人坐在沙发里,两只手拧在一起,浑身微微颤抖起来。
李骕走出房门,在门外站了片刻,闭了闭眼睛,李骕,李骕,只准你疯这么一次!只准疯这么一次!
印象中,林小湾妈妈从没打过林小湾,甚至骂都没骂过。但是他躺在床上时,便听到梅姨打骂林小湾的声音。他甚至听到梅姨摔了什么硬物摔在林小湾身上。李骕收缩起身体,他想到他的林小湾才刚刚被他蹂躏到昏迷。他和林小湾就这样结束了吧,结束了,以这种杀千刀的操蛋方式结束了。
20“我竹马。”
他家搬到了新城区一幢小区公寓。房子是新的,和之前的房子一样,三室一厅。他爸搬回来了,给李骕妈妈下跪,写保证书,只要不离婚做什么都可以。只是裂痕出现即使勉强凑在一起也无法补上,除非李骕周末回家,家里平常不开伙;她老妈除了白天、晚上也出去打牌;同在一个屋檐下,却像分居似的没有来往,说不到半句就会吵起来。就连李骕在一旁看着都觉得难受。
林小湾生了一场大病,被梅姨反锁在房间里,躺在床上,哪里也去不了。吃药、打针,什么都试过了,却一直拖拖踏踏地好不了。李骕家搬家那天,他迷迷糊糊听到楼道里搬家具的声音,全身无力地走到窗前去看楼下,却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在房间里哭着不停拍门,求他妈妈放他出去。却什么回应都没有。
高三新学期开学,一场大病让他整个人瘦得快脱了形。他比以前更沉默了,常常对着某个角落发呆。经常会头疼,头疼得要命。吃西药不行,他妈妈找了许多治偏头痛的土方子,喝得全身冒着中药味也不见效果。
同样,升入高中的李骕似乎在极短的时间里心理质变、成熟、脱胎成另一个人,他不像以前那样暴躁、冲动、喜欢成群结伙,也不会虚荣幼稚地故意结交女生、用夸张举止引起女生的注意。
经历这样一次从其乐融融到分崩离析的家庭变故,被一直所笃信的东西撕碎决裂,他老妈原本暗暗担心一向心性暴躁的李骕会变本加厉、叛逆愤怒、不服管教,可是自家儿子除了难受、沮丧之外,却变得异常沉稳冷静。关键时刻,意外地沉得住气,莫名懂事、可靠。这让他老妈暗暗吃惊。只是只有李骕自己知道,他的过激反应都发泄在林小湾身上了。因为有林小湾,他的痛苦才能得以发泄,才能如此最小震荡幅度地完成这个困难的过渡。
同样的,他也感受到自己身体里某些不可磨灭的烙痕。当他同宿舍的同龄人偷偷摸摸地不知从哪里下载一个岛国视频,一起撸片时,他对自己镇静得跟个大爷似的反应也感到惊奇。撸片撸得亢奋不已的几个毛小子,见他镇定的反应,搭上他的肩膀,“哥,你真行!这都能忍住!”
李骕瞟了他们一眼,望着视频里呻吟不断的男女纠缠的画面,语气麻木地说了一句,“不就是活塞运动吗?”难道是自己过于性早熟?李骕起身去厕所。
毛小子在背后伸出大拇指,“哥,你真有能耐!”
李骕觉得不是自己有多能耐,只是这点程度的性爱运动根本刺激不了他,他需要更强烈的。解了裤子、坐在马桶盖上,脑子里浮现林小湾的身体,没过多久,全身发热、身体温度飙升得不正常的程度。射出来后,痉挛的身体渐渐冷却下去。他看到那样的视频画面,就想起林小湾,想起林小湾,心里一股脑的心灰意赖,全身却又生病似的燥热不已。大概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好了。
新学期过了大半,他才注意生日已过了好多天了。周末放假他也经常不回去,呆在学校里打球或者玩游戏、看电影。家里面诡异的氛围让他想逃避,老爸老妈不说话,他夹在中间像个传话筒,还得装成什么事都没有配合他们两个演戏。
生日过后的第二周周末,他再次见到了林小湾。他和一帮哥们骑着自行车出校门准备去附近的体育馆打篮球。一出来,就见到等在街道对面望着校门口的林小湾。李骕心头一热。他把球丢给旁边的一个哥们,说了什么。然后骑着自行车骑了过去,一刹车在林小湾面前停住、单腿撑着。
许久不见,林小湾似乎更瘦了。剪了新发型,柔顺的刘海,伏在耳尖,有几缕快要遮住了他的眼睛。他的瞳孔显得有些小,看东西时似乎总是带着些茫然;鼻子也小小巧巧的。林小湾长相一直都很一般,放在人群里便找不到人。看向李骕时,又带着那种不易察觉的讨好似的贱兮兮的神情。李骕看着他,心动不已,觉得他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可爱劲。
林小湾穿着有些帅气的黑色条纹的运动衣裤,和一双球鞋。身材瘦削又修长。只不过只有李骕知道这看起来修长挺拔的身体里面是什么漂亮的光景,那是一副只要他一碰就会变得敏感青涩、清纯又浪荡的身体。除了林小湾,似乎没有人能把清纯和浪荡同时混在一起。李骕感觉自己身体里面有微弱的电流在皮肤底下穿梭。他真想上前把林小湾抱在怀里,放肆地吻一吻、亲一亲。
可是他停在林小湾面前,开口只问了一句,“怎么找过来了?”
他不知道林小湾见到他心里也跟撩开了火似的。林小湾咧着嘴,有些不好意思地递过一个纸盒,“生日礼物。”
迟到了许多天的生日礼物。李骕觉得他咧着嘴笑起来的样子真是可爱。打开纸盒,依然是一个小泥人。背着双肩包、戴着遮阳帽的卡通小人。李骕笑了笑,这是他们上次去张家界时他的装扮。他不知道林小湾这一次粘了许多次,他本来想把自己也粘进去,想想李骕会担心其他人尤其是阿姨看到而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所以一次一次推倒重做。
林小湾从身上背的书包里又拿出一个塑料盒给他,“自己做的。”
李骕打开一看,是一盒黑白两色的巧克力,每一个都是心形的。“连巧克力都会做了。”
“吃饭了没?”李骕问他。
林小湾赶紧摇摇头。他上午第二节自习课一下课就从学校里逃了出来,坐了两个多小时的车赶过来。
李骕带着他在学校附近的一家川菜馆吃家常菜。店里客人很多,熙熙攘攘的。只不过他们这一桌气氛很冷,没人说话。李骕一个劲地往他碗里夹菜,让他多吃点。他只觉得这次看见林小湾瘦了很多,不知道升了高三学习怎么样、紧不紧张,梅姨还有没有因为发现了他们的事情为难他,在学校里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可是什么都说不出口。他觉得自己没资格问。装出一副关心人的样子,最后还不是二话不说把他一个人丢下了。可是林小湾什么都不介意,什么都不放在心上,还来找他。
林小湾也是,李骕不说话,他也不敢说话。任何黏人、亲密的话也不敢说出口。想你说不出口,下次可不可以来找你也说不出口,家里的情况有没有好些、新的家搬到了哪里这些通通不敢问。
一顿饭拖拖拉拉吃了四五十分钟。出了餐馆,李骕骑着自行车载着林小湾到附近的公交车站。
“赶不赶得上晚上的自习?”李骕。
林小湾点点头。
李骕陪他等着。等了十来分钟,林小湾等的车到了。陆续有乘客上车。
林小湾看着李骕,眼睛隐隐含泪,欲语还休的样子。李骕也看着他。
突然林小湾伸出手一把抱住他。这一次李骕没忍住,回手也抱紧了他。闭了闭眼睛,在他头发上轻轻地吻了一下。然后松手,把他送上车。
车站上等车的人不少,许多人都转过头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们。李骕突然发现自己一点也不在意别人怎么想、怎么看。他一点也不在意别人的目光。他看到车门关上,林小湾趴在门边看着他。
李骕张嘴说了什么。没有说出声,但是林小湾眼泪一下就簌簌流出来了。
车开走了,李骕望着车后背。他说,宝贝,再见。
回到体育馆。球场上他们学校几个和邻校的几个已经脱了上衣只穿着短袖运动服正打得不可开交。李骕坐在一旁的休息椅上。打开那盒巧克力,捏了一块黑色的塞进嘴里。林小湾的手艺真不怎么样,看上去挺像那么一回事的,吃进嘴里苦苦甜甜的。不知道是糖放少了,还是可可粉烧糊了。
打球的一哥们跑过来,一屁股坐在他旁边,满头大汗喝了一通矿泉水。
“呦,买了巧克力?”
说着就伸手来拿。李骕一躲,避开了他那双咸猪手。
“别人送的。”李骕。
咸猪手的主人顿了顿,转而一脸八卦,“哪个妹子送的,还爱心呢?”
李骕看都没看他,望着体育馆上方游弋着一条条絮状白云的发蓝天空,说道,“我竹马。”
咸猪手一时没反应过来,许久,才缓缓说道,“你竹马是男的,还是女的啊?”
李骕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你说呢。”
他不在意别人怎么想,但也不想主动向别人说起他和林小湾的事情。
“傻愣着干什么,该你上场了。”李骕。
咸猪手回过神,跑到球场去了。
李骕又捏了一颗白色的巧克力放进嘴里。懵懂了多年,李骕才终于弄清楚一件事。他自己不是同性恋,对于男人他也只对林小湾有感觉而已。他和林小湾之间不只是男人喜欢男人能否被接受的问题,还有更大更不可能的障碍阻碍在他们两人之间。
21“你们是在谈恋爱吗?”
林小湾再来找他是一个月后。
“又逃课了?”李骕。
这一次他们仍然是在一家熙熙攘攘的速食餐厅。
林小湾没回应,许久,才有些支支吾吾地问道,“上次…你说再见是什么意思?”
上次临走前,李骕对他说的话,让他既欣喜又忐忑,他不知道李骕说的再见是一时道别,还是永久再见、不要让他再来找他的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李骕有些不解,看着林小湾忐忑试探的神情,随即明白过来。李骕觉得当时自己那么一说,重点完全在前面,而不是在临别说再见上。
被他这么一回问,林小湾立马知道了答案。低下头赶紧扒拉着吃饭,心里一阵发甜。
“以后来之前,先打我电话。”李骕。
林小湾抬起头,眼睛一阵发红,“嗯。”
一顿饭,又拖拖拉拉吃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林小湾不想急着回去,李骕也不催他。两人沿着街道走着,经过一片小区,听到几个小孩玩闹追赶的笑声。两人伫足、循声望去,原来附近有一个儿童乐场,滑梯、跷跷板、还有秋千。几个小孩在里面追追赶赶的跑着。但是有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却一直坐在一边,鼻子抽抽搭搭的,也不上去一起玩、也没见有大人去管。
林小湾不知为何心里一软,走了过去,在小男孩身边蹲下,“你妈妈呢?”
原本抽抽搭搭的小孩被一问,憋得很久的眼泪就哭出来了,一个劲地哭。弄得林小湾和他身后的李骕措手不及。
哭了好一会儿,小孩才抽抽噎噎地说,“我妈不要我了…”说完,又是一阵大哭。
这时有一个年纪稍大的小朋友跑过来,对他们说道,“他妈妈去接他妹妹去了!”
兴许是他妈妈去了太久,小男孩就以为妈妈不要他了。林小湾心里一酸,觉得哭着的小男孩挺像小时候的自己,总担心妈妈会遗弃他、一去不返。
“你妈妈准是在路上耽搁了,所以才没回来。过一会儿,你妈妈准会回来。”
“你不哭,我们就给你吃一颗棒棒糖怎么样。”林小湾说。
小男孩一听,哭声变小了,“可是我想吃QQ蛋。”
“什么是QQ蛋?”
小男孩伸出手,做了一个形状,“就是…长得像鸡蛋那样的…里面有巧克力还有玩具…”
林小湾往后瞅着李骕。“叫这个哥哥给你去买。”
李骕瞅着这个顺杆就爬树的小屁孩,唬着脸说,“QQ蛋没有,只有棒棒糖!”
看着小男孩又开始开哭,李骕这才满意地转身去买什么QQ蛋。林小湾努了努嘴,在后面说了一句,“从小到大,就喜欢欺负人。叫他坏蛋!”
“坏蛋!”小男孩跟着说。
两手插兜的李骕听见了,笑得差点咧开了嘴。
李骕找了一家便利店,进店就对店员说,“有没有什么QQ蛋,就是长得像鸡蛋那样的,里面还有巧克力和玩具的?”
店员有些匪夷所思地看着他,在货架前拿了一只QQ蛋给他。
李骕想了想又说,“再要两个冰激凌!”
回来,李骕远远地就看见林小湾抱着小男孩在膝盖上面对面地坐着。不知为何这副情景,让他心头一阵发软。
见到李骕回来,小男孩喜滋滋地看着他。
李骕从衣兜里拿出QQ蛋,对他说道,“叫声叔!”
“叔叔!”
“真乖。”小男孩拿到蛋就开始打开剥着吃。
“叔叔,天气这么冷,你还吃冰激凌?不怕冻坏么?”林小湾看着他手里的冰激凌说道。
“又不是给你买的。”李骕对着冰激凌可耻地每一个都舔了一口。
“你得叫哥哥。来,叫声哥哥,就给你一个!”李骕。
林小湾努了努嘴,“哥哥,你真幼稚!”就着他的手自顾自的往冰激凌咬了一大口,咬到口腔,冻得他直哆嗦,脑袋都发疼了。
下一刻李骕就突然吻上来了,唇舌探入他冻得发麻的口腔。李骕回过神的时候,顿了顿,这一吻完全不由自主、无意识发生了。他松开林小湾。林小湾红着脸,看着他,更多的是惊愕。
坐在林小湾大腿上的小男孩蒙着脸,眼睛从手指缝里看着他们俩。
“妈妈说,看电视时看到两人打啵就要遮住眼睛。”
“你们是在谈恋爱吗?”
这一问,两人脸更红了。
“小屁孩,你知道什么是谈恋爱吗?”李骕。
“当然知道,”小男孩放下手神气地说道,“我们班王帅和董琪琪就在谈恋爱!”
“哟,是吗?你怎么没找个女朋友谈恋爱?”
小男孩一听,哭丧着脸,“董琪琪不喜欢我。”
李骕和林小湾对视一眼,差点没笑出来。
“还是三角恋!”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妇人抱着一个小女孩过来了。“球球!球球!”
小男孩一听有人叫自己,“妈妈!”
从林小湾腿上跳到地上,扑了过去。妇人原本对他们两个陌生人有些敌视,听到小男孩解释后,对他们连连道谢。然后牵着小男孩回家了。小男孩还回过头,跟他们挥手再见。
晚饭时间将近,许多在乐场上玩闹的小孩都被大人领回去了。最后就剩下他们两个。一安静下来,林小湾就想起那个吻。舌吻什么的,他们以前没少做。更激烈程度的多得是。但是这是在发生那些事情之后,这是李骕第一次大庭广众下吻他。
李骕知道他在想什么,所以他每次都只带林小湾去人多的地方,因为一安静下来,只有他们俩的时候,李骕觉得自己止不住会做出什么不可控的举止出来。
太阳西斜,乐场被金黄色的日光晕染得满地金黄。林小湾知道自己早应该回去了,但是他就是舍不得走。
“想玩那个?”李骕指着铁链拴着的秋千。
林小湾乐颠颠地跑过去,坐在秋千上。李骕在后面推他。一下一下。林小湾临着风,抓着两边铁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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