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娇娇的手指一触及到风火雷鸣外层的光环,手指好像碰到了闪电急速收了回来。
“风火雷鸣是至刚至阳的灵物,只有至纯至阳的处子才可以破除封印。”奎走进冰洞,语气比冰洞的冰壁还要平淡清冷。
宋娇娇愕然转身,充满恨意的目光定定的揪住奎:“我得不到,你一样也得不到,给我杀了那个贱人。”
龙天刑抽出赤炼剑向六月走过来。
奎突然托起六月,道:“去拿风火雷鸣。”
他最后几个字还没有说完,六月的身形便如飞燕冲天而起,凌空四丈之上,身子如鱼在水,翻身横掠出四丈开外,只手抓住漂浮在空中的风火雷鸣,陀螺翻身,稳稳落下,得意的回眸一笑。
奎似有似乎的扬了扬嘴角,完美的动作,优美的仿佛海中起舞的美人鱼,有一瞬间他不由自主的失了神。
“明明你们已经……他怎么可能还是处子!”宋娇娇不相信的看着六月,那天夜里她却是看到他们在房中做出那种事……她被骗了,她满腔怒火的看向龙天刑,“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把它给我抢过来。”
龙天刑皱起眉头看着宋娇娇。
宋娇娇冷冷道:“难道你也想背叛我吗?”
龙天刑霍地转身执起剑刺向六月,六月飞身而起,凌空一个翻身,反手射出三支袖箭,而就在他落地时,背后突然逼来一股杀气,来势汹汹,避无可避。
好卑鄙,竟然背后偷袭。
六月以为这次不死也要死,没料到奎就那样扑了过来,硬生生替他挡下了夺命的冰锥,三寸长的冰锥插在奎的背上,奎倒在他的怀里,冰锥上映着他吃惊的脸。
“你……很痛……”奎流了很多汗,他的领子都湿透了。他抱紧奎,手上湿漉漉的,不用看也知道那是血。
“我不会让你死,我要让你永远只能看着他的尸体。”
他满腔狂怒的看着宋娇娇,握紧风火雷鸣,他要冲过去,刺穿她的心脏。
“不要……”奎发出些许虚弱的声音,握住他握紧风火雷鸣的手。
听到奎的声音,他焦躁的心情稍稍得到了一些安慰。虽然奎的声音有些许虚弱,却蕴含着力量,似乎是不想他担心,可是他依然感到不安,他害怕这只是假象。
一股暖流通过两人交合的手掌流入风火雷鸣,风火雷鸣好像有了自己的意识,缓缓的漂浮起来发出耀眼的光,霍然朝向宋娇娇射出一道光剑。
宋娇娇脸色霎时惨白,连忙放出白绫缠住龙天刑将他拽到身前做了挡箭牌。龙天刑膛目的看着宋娇娇。
“你不是说愿意为我死吗?现在你如愿以偿了。”宋娇娇妖冶地笑着,冷冰冰的目光看着光剑射穿龙天刑的身体,然后就像扔掉破布偶一样扔下龙天刑的尸体。
虽然宋娇娇用龙天刑挡下了风火雷鸣,还是受到了重创,她嘴角流着血丝,踉跄的向洞口一步步的退着:“我不会罢休的,等我修满玄冰神功,什么风火雷鸣,没有东西可以对付我,哈哈哈……”
六月望着宋娇娇趔趄而去的背影,怜悯地说道:“这个女人疯了。”
“会到今天的田地,都是她自食其果。”冰冷无情的语气中没有一丝怜悯。
六月小心翼翼的放下奎,起身走到死去的龙天刑的身边,伸手扯去了尸体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端正的脸孔。
“千面郎君,早该猜到是他。”能如此惟妙惟肖的假扮龙天刑的人,除了千面郎君还真难找出第二个来,“他一定想不到最后会是这个下场。”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我不是奎?”龙天刑靠着冰壁,他的语气温温的,很是低沉,他伤的不轻,冰锥穿透了他的肩胛骨,短时间里是不能康复了。
六月转向他,坏坏地笑道:“我可是狗鼻子。”
龙天刑了然的笑笑,合上了眸子。“真是的,你个小坏蛋!”
一个月后——
全身红妆的宋娇娇站在悬崖上,面对着手执长剑的宋瑀,她红的就像一团火。
“哥,你也要杀我?”
“只要你自费经脉,我不会杀你。”
“你不杀我,他们会放过我吗?”
“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宋娇娇咬着嘴唇,眼泪滑出眼眶,颓然瘫坐在地下:“对不起哥,我错了,我不该为了一个男人害了这么多的人。”
宋瑀叹了口气,走到她的面前伸出手:“我们回家吧!”
宋娇娇的目光霍然转冷,一掌打在宋瑀的胸口,宋瑀连退两步喷出一口血,用剑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
宋娇娇歇斯底里的叫道:“我不会就这样放弃,龙天刑是属于我的……”
宋瑀吃力地说道:“你真的无药可救了。”
他嘴里说着,扑上去抱住了宋娇娇。
宋娇娇的脸上骤然变了颜色,杏眼园睁,吃惊的看着宋瑀。
“娇娇不用怕,大哥会陪着你。”
二人直挺挺的向崖底倒了下去。
宋娇娇豁然露出一抹纯真的笑容,她柔声道:“对不起大哥。”一瞬间她想通了很多,很多。
寻来的君留吃惊的看到二人坠下悬崖,大叫着:“宋大哥……”扑了上去。
宋瑀望着跪在崖上呼唤的君留,抱紧怀里的宋娇娇,闭上了眼睛。君留,忘了我吧!
君留抱着宋瑀的剑,脸颊轻轻的摩擦着剑鞘,眼泪好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破碎开来。“君留,君留,却留不住你。”
得知宋瑀与宋娇娇落崖的消息,六月伤心了很久,他们没有找到宋瑀的尸体,君留始终坚信宋瑀没有死,坚持留在宋瑀落崖的地方等他,他相信总有一天宋瑀会回来。
时间如梭,转眼过了一年,又迎来了新一年的春暖花开。
“终于完成了。”六月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看着自己辛苦一个月造出来的机关牛心里那个美滋滋的,要赶紧去告诉龙天刑,显摆显摆,他扔下工具一阵风似的刮出了院子,衣服也不换,乱蓬蓬的头发上飞扬着木屑,迫不及待的想见到一月不见的爹爹兼亲亲爱人。
“我是你们的少主。”六月指着自己的鼻子,莫名其妙的看着守在门口的侍卫,一身热血的来见亲亲宝贝没想到却被拦了下来。
“我们知道您是少主。” 侍卫恭敬道。
“既然知道我是少主,为什么不让我进去?”六月摆出主子的架势,昂头瞧着侍卫,个头矮了一截连气势也短一截。
两个侍卫对望了一眼,一人说道:“少主还是请回吧,楼主交代过谁也不见。”
六月眯着眼问:“连我也不见?”
侍卫迭声道:“不见。”
“好,很好……”六月来回踱了两步,乍然转向侍卫点了他们的穴道,抬脚进了书房。
书房分内室外室,里面隔着一间休息间,外头是龙天刑和部下商讨事务的地方,而此时外室并没有人。
他不在书房?六月无趣地吁出口气,转身正要离开,突然听到内室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坏坏地笑起来,原来你在里面呀!
六月从百宝囊里掏出恶鬼面具戴上,蹑手蹑脚的摸进内室,而进了内室他定住了,呆呆的扯掉头上的面具,傻傻的站在屏风旁看着床上纠缠在一起的两个男人,眼眶里泛起了水光。
“月儿?”龙天刑惊讶地叫道。
面具掉在地下,六月冲了出去。
进宫盗宝
六月探头觑眼看破庙里躺在干草席子上的古中通,那老乞儿背向着门看起来睡的很是安稳。六月嘿嘿奸笑,解开了怀里酒坛子的封绳,掀开封泥,醇香的酒香徐徐飘散。六月陶醉的深吸一口,探头又向破庙里瞧。不出所料,古中通那贪酒的老酒虫慢吞吞地爬了起来,闭着眼睛,猫腰嗅着酒香摸过来了。
一脚蹬在古中通的脸上,他哈哈笑道:“老酒虫舍得起来了?”
古中通眯成条缝的眼瞧着他,目光悠悠移到那坛酒上,吞了口口水,砸吧砸吧嘴。“你总算把它带来了,我这日也想夜也想,相思成疾了!”
六月收了脚,把酒坛子抛给古中通,古中通小心翼翼的抱住酒坛子,酒溅到了坛沿也添的没味才罢休。
六月双手环胸靠着门框,瞧着古中通那可笑的模样微笑,若是能如老酒虫这般放得下,也不为是件好事。
“今个儿我是专程来送酒的,送到了我便走了。”
“怎么走的这么急?”古中通啜了口酒问,美滋滋的舔着嘴唇。
“我接了单生意要进京一趟。”
“堂堂的凌月楼少主重操旧业?你那爹舍得?”
六月望着一碧如洗的天空,讥诮道:“他风流着呢,哪有时间管我这个半路认的儿子?”潇洒的摆摆手离开,“后会有期了老酒虫。”
古中通瞧着六月的身影在破庙外消失,陶醉的嗅了口酒坛子里的酒,美滋滋的抱着他的桃花酿走回干草席子坐下,变戏法似的从身后变出一只鸡腿,大口的撕下一块鸡肉,一边吃着一边享受着酒香。
不过一刻,一段白衣悄然出现在古中通的视线里,他慢吞吞的抬起头瞧了眼来人,邋里邋遢的用指尖剔着牙说:“你来晚了,他已经走了。”
“他去了哪里?”虽然是问句,从龙天刑的口里说出来的语气却是肯定的。
古中通抱着酒坛子躺下,背向着龙天刑。“我凭什么告诉你?”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脖子上就多了一只冷冰冰的手掌,一丝丝的冷寒透着毛细孔流进体内。古中通暗道:“好厉害的身手!”
“说!”龙天刑冷冷道。
古中通伸出三根手指:“琼浆玉液,三坛。”
“成交。”
“他去京城了,我就知道这么多。”古中通转身见那一袭白衣匆匆离开,舔舔嘴唇,抱着酒坛子美滋滋的闭上眼睛,悠然念道:“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六月这次的目标是皇宫藏宝阁里的臻品白玉观音,他按照黑市上买来的皇宫地图很顺利的便潜进了皇宫,很快就找到了藏宝阁,花了半个时辰破解机关进入藏宝阁,却意外的发现要找的那尊白玉观音几天前已经被皇帝赐给了宠妃珍妃。
六月合起记录册,盘腿坐在地上,只手撑着下巴。白玉观音赐给了珍妃,还真麻烦!他瞧了眼珍宝阁内,琳琅满目的珍宝着实叫人看的花眼,既然来了,也不能白来一趟。他摸了一些宝贝,趁着天没亮,溜出藏宝阁溜进浣洗局,本想偷一套小太监的衣服,不料浣洗局里竟然只有宫女的衣物。
“搞什么?宫里的太监都是自己洗衣服吗?”
他只好挑了一件合身的宫女装换上,躲在御花园的假山里。宫里有宵禁,三更到次日鸡鸣所有宫人都不得擅自离开房舍,触犯宫禁是要被处死的。六月打了一个哈欠,缩了缩身子,闭上眼睛小睡,眉头懊恼的皱了起来。
他霍地睁开眼低咒:“汝母婢的!”闭上眼满脑子都是龙天刑和男人调情的画面,叫他怎么睡?
熬到鸡鸣,他顶着两个黑眼圈钻出假山在宫里乱转,珍妃两个月前进宫,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一夜间从秀女破格晋升为妃,深得皇帝的宠爱。怎么样才能接近珍妃?他绞尽脑汁的思索,苦找不出合适的法子。
“你是哪个宫的?”
六月正苦思接近珍妃的法子没有留意周遭,突然被一道尖声尖气的声音叫住吓了他一跳。
他故意装作少女胆怯的模样,喏声喏气地说:“公公有事吗?”
叫住他的是宫里的大太监,看装束该是哪个宫的总管公公,身后跟着两个低等的蓝衣小太监。
那公公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吊着尖细的嗓子问:“新进宫的?”
六月懦懦地点头,宫人的衣服是有区别的,新进宫的,哪个宫的宫装都有标记,一眼就可以分辨出宫人的身份,既然大太监这么问了,新来的也不会错,所以他点头应了。
那公公又问:“还没有分配吗?叫什么名字?”
六月乖巧地点头回道:“回公公,奴婢月儿。”
“人倒是乖巧,跟我走吧!”那公公说完,转身便走。
六月忙道:“公公我……奴婢还没有和嬷嬷知会,就这样和公公走了不太好吧?”万一被带到哪个宫里想接近珍妃可就难上加难了。
那公公秀眉一扬:“咱家会叫人通知荷嬷嬷,放心,只要听话,徐公公亏待不了你,赶紧跟咱家走吧。”
六月心不在焉的跟在徐公公的身后,徐公公扭着腰肢抱着浮尘走在前面,嘴上不停歇地说着。
“你运气好,要不是急着用人咱家也不会带你去,珍妃是皇上的新宠,皇上宠的很,在她身边服侍手脚可要利落着点……”
珍妃?六月霍地一阵惊讶,忍住惊喜,软软地小声问:“公公是要带奴婢去珍妃的宫里服侍?”
“这可是你修来的福气,服侍好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六月欣喜地作揖道:“谢谢公公的提点。”
徐公公呵呵笑道:“乖,以后听徐公公的话,徐公公保你安好!”
“奴婢全听公公的安排。”六月暗笑,天助我也!
珍妃不仅容貌出众而且心智异常的聪慧,眼波流转间勾人心魄,老皇帝会宠爱她也是天经地义,幸好她对下人并不苛刻,不犯到她的禁忌也不会受到严重的处罚。六月整日小心翼翼的呆着珍妃的身边,珍妃对他倒是看重,走到哪里都喜欢带着他,讨珍妃的喜欢是很好,可是却少了偷白玉观音的机会。
今个儿皇帝又来臻绣宫,六月和另一个贴身服侍珍妃的宫女秀儿被潜出了寝殿,守在门外,殿里暧昧的声音叫两个人都红了脸。
“听说皇上送了一尊白玉观音给娘娘。”六月问道,殿里肉麻的声音让他有了反应,毕竟他是一个精力旺盛的男子,难免会克制不住。想秀儿也一定也很尴尬,正好趁机打听下白玉观音的事。
秀儿的脸颊红扑扑的很好看。“恩,皇上前阵子是送了娘娘一尊白玉观音。”
六月故意向往地说:“听说是西域进贡的臻品,眼睛还会一眨一眨的,真想瞧瞧。”
“呵呵!”秀儿掩嘴笑,“什么眼睛一眨一眨的,你听谁说的?那就是一死物,怎么会动吗?”
六月嘟起嘴道:“秀儿姐姐可不要乱说,这是对神的大不敬,会遭天谴的。”
“你这丫头真有趣,怪不得娘娘那么喜欢你。”秀儿顿了顿,“我只是在皇上赏赐的那天见过一次,很漂亮,忍不住想摸一摸。”
“那娘娘把它收在哪里了?”
“就在娘娘床上的暗格里……”秀儿突然露出一脸的诧异,“你不会是想偷……”
六月忙打断秀儿:“秀儿姐姐你在说什么呢?我哪里有那个胆子,只是想见识见识罢了。”
秀儿拍拍胸口,缓下语气说:“想想就好了,你可千万别有不该有的想法。”
六月干干笑道:“怎么会!”
他成了月贵人
“月贵人准备好了吗?”房外太监尖细的声音催促。
“这就好了。”房里六月心烦气躁的走来走去,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偷鸡不成会反啄一把米,白玉观音没有偷到,自己倒是成了月贵人。“汝母卑。”皇帝老儿早不去晚不去非要在他偷白玉观音的时候去。
他对着镜子掐着下巴左瞧右看,这张脸到底是哪里吸引皇帝老儿了?要说美貌赶不上珍妃的三分之一,要说妖娆比不过丽妃的一根小手指,皇帝老儿怎么就会看上他了呢?
“月贵人,时辰不早了,误了时辰咱们可都担待不起。”房外太监又再催促。
“这就来了,催什么催。”六月板着一张脸出了房间。
太监恭身说道:“月贵人请。”尖细的声音里带着不屑,他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贵妃娘娘都要忌他三分,一个小小的新晋贵人对他趾高气昂,她想往上爬那就甭想了。
六月哪里会在乎妃嫔的地位,他想的是等一会儿该如何对付皇帝老儿,难道真的要他陪那老皇帝上床吗?脱了衣服,老皇帝知道他是男子还不立刻把他拉出午门斩了,况且算起来老皇帝还是他老子的爹。他乔装进宫,若是哪个奸佞对凛王不满,还不借此机会给他们父子扣顶企图谋权篡位的高帽子。
六月不着边际的胡思乱想,隆乾宫到了。
大太监说道:“月贵人要好生侍候了,别惹怒了皇上,到时您可要吃不了兜着走。”
六月冷着脸说:“多谢公公的提点。”威胁他,想要银子烟囱都没有。
大太监抱着浮尘,轻蔑的耷拉着眼皮。“那月贵人就请吧。”
宫女推开门扉,六月抬脚走进了皇帝的寝殿。
门关上后,大太监用鼻腔哼了一声:“不识抬举。”
六月穿过一层层幔帐,香鼎内龙延香袅袅,宫女恭敬的立在幔帐两侧。六月皱起眉头,宫女在这里他不可能迷晕老皇帝。
“来了。”
六月欠身道:“皇上万安。”
老皇帝只着了睡衣半卧在龙床上,皇帝放下手上的书卷,笑眯眯的冲六月招招手:“过来,让朕仔细瞧瞧。”
六月嘴角抽抽,一步一步挪向老皇帝,偷偷打量老皇帝,老皇帝和龙天刑有八分相像,脸上带着笑容,透着祥和的气度,不像龙天刑全身都在警告不要靠近他。
老皇帝牵起他的手握在掌心里,笑道:“不用怕,朕又不是老虎,不会吃了你,把头抬起来让朕好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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