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渊守了一天,林向天也隐约知道两人的事,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轻微叹息一声,便任他守在那了。坐在床边,痴迷的看着这人的脸,斜飞的剑眉,深邃的眼神,高挺的鼻梁,总是紧抿的嘴唇,偶尔淡淡笑着时温暖的神色。好似不久前他还在对自己说喜欢他,一起晒太阳谈天说地,现在呢,那些日子好似做了场梦一样,也许这人醒了,他的梦也就醒了。
  微微睁开眼,感觉身边趴了一个人,林沐然皱皱眉,他并喜欢人靠近。抬抬眼,只看得到那人一头泼墨似的长发,有种熟悉的感觉,但依然不耐的抬抬手碰醒那人。离渊好容易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察觉有人在推自己,睁开眼,看林沐然已醒,高兴的说“沐然,你醒了?有没有哪儿不舒服?”林沐然纳闷的看着这兴奋的男人,想想并不认识他,当下便冷冷的问“你是谁,在这做什么”离渊一下愣住了,挤出个僵硬的笑容“是林伯父让我照顾你的”林沐然闻言毫不客气的问“御医呢,御医都死了么”“没,我现在就去叫”然后转身踉跄的出去了。
  阳光正好,长廊下的月季开的红颜如血,离渊仰起脸努力让眼泪流回去,搓搓僵硬的脸,安慰自己“他最爱的人就是自己啊”可心里依旧难过的快要疯掉。当初,当初就不如永远不出来,那样自己就可以一直一直拥有他了,最痛苦的莫过于,我就在你身边,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还,当我是陌生人。
  接下来的几天离渊并没有去看林沐然,只是一直躲在最高的屋顶上看一直明媚的阳光,天蓝的苍白。又想起那时一起躺在草地上看天,明明是遮天的乌云,可两人硬是看成一片傍晚的草地,林沐然总是打趣他说他看错了,那明明是一群乌鸦。有些苦涩的笑笑,连眼泪流到嘴边了都不自觉。
  林沐然好了之后便重新回到以前的冷漠状态,离渊总是默默的跟在他身边,有时什么都不说,林沐然没有赶他走,因为离渊在身边的时候他总是很安心。离渊总以为这样他就能想起他了吧,可是,没有,他只是当他是朋友,普通朋友,虽然自己也是他唯一的朋友。有时偷看着他的侧脸,想,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呢,说了喜欢他要永远在一起的,可是怎么可以丢下他一个人,然后简单的就说不认识不记得了呢。
  这样作为一个朋友在他身边究竟有多久了呢,离渊不知道,那些日子就当是一场梦,现在可以这样安静的待在他身边也很幸福了。心痛仿佛也都消失不见了,只是在夜凉如水的时候突然想起,有个人抱着自己说“我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这句话像咒语一样纠缠了他那么多年。
  也许有十年了吧,林沐然的三弟带着他的儿子回林家,那是两个特别的人,离渊在武林大会时见过一次,很特别很,幸福的两个人。有些羡慕的看着他们,离渊恍惚又心痛了一下。他们在林家住下,林沐清他见过,如月般冷清的人,再见时会跟他淡淡的笑,笑的很好看,有时他很怕见到林沐清跟林曦,他们总是那样弥漫着淡淡的温馨和幸福,会让他想起一个人。
  有天,林曦问他关于林沐然的事情,不知为何他突然想找个人倾述,林曦听后托着腮淡淡的笑,从屋里扒出一个瓶子“你看,这个叫离情,是我做的,效果跟那个失心是一样的”他一下呆了,急急的拉着林曦的衣袖问有没有解药了,林曦漂亮的脸一下笑开了“没有”离渊绝望的坐在地上“没有啊”苦涩的笑,早不该抱什么希望的。
  “但是,可以用这个试试”林曦嬉笑着,拿出名两样东西“这个是合欢,这个是解情,保准管用,两样都给他吃就好了“林曦笑的贼贼的,离渊呆呆的看着手中的两瓶药,真的,可以么。
  傍晚的晚霞一直挂在天边,映红了整片天空,离渊镇定的端着茶递给依旧忙碌的林沐然,“休息一下吧,这是刚泡的碧雪,你尝尝吧”淡青的茶叶浮在碗中,一阵清香袭来,林沐然接过茶一口饮尽,离渊打趣的说“牛嚼牡丹”,头脑有些晕眩,林沐然扶着桌子站定冷声道“你给我喝的什么”“是合欢,不是毒药”离渊咬着唇倔强的站着看着他,然后缓缓的退去衣衫。
  一阵燥热,林沐然晕着脑袋,觉得阵阵热气袭向下腹,看到离渊白嫩的肩膀,顿时眼睛赤红,一把抓过他啃咬上他的唇,一点也不怜惜。铁锈味在嘴里蔓延,离渊苦涩的笑了,就算他会怪罪,也心甘情愿了。
  没有经过任何润滑的硕大就这样野蛮的顶进来了,离渊痛的咬着唇额头汗流不止,煞白了脸,身上那人仿佛没有感情的机器一样。只是一次次深入再深入,被撕裂的感觉逐渐麻木到没有任何知觉,借着鲜血的润滑稍微好过一点。蓦然,那人停顿下来,猩红的眼神逐渐清明“渊,渊,我,怎么会这样,对不起对不起,弄疼你了”林沐然小心的退出来,抱着离渊看他煞白的脸,心疼的亲亲被咬出血的唇“你,你想起我了”一瞬间泪流满面,颤抖着唇笑的辛酸又幸福,然后头一歪便昏过去了。
  林沐然自责的帮他清理身体上药,然后小心的抱他到床上,就算忘记了,这个人也一直一直都陪在他身边啊。
  渊,对不起。
  还有,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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