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曦一见到这两人,便总觉得有JQ,嘿嘿笑着,让林沐清觉得很无语。
这样大家一起吵吵闹闹的过了两年还是三年呢,林沐清有些记不清楚了,日子平静恍惚的让人分不清哪天是哪天。他常笑了,没跟林曦一起的时候也这样清淡的笑,笑弯了眼。有时会跟林曦一起疯玩,偷偷在神隐山里探险,一起出些坏主意,坏坏的笑,会在午后跑到那个山坡草地上晒太阳。他不再会寂寥的站在窗边看那蓝蓝的天忽而就落泪了,大家都说这样的他很好,有种温馨的味道在蔓延。
某天,也许是五月了吧,杨花早已落尽了,林沐清安静的收拾起衣服,对坐在院里逗弄流云的林曦说“我们走吧”林曦愣了愣,点点头,他从没说过要离开,因为这里已经是他们的家了。
没有怎么打招呼,只是跟两个哥哥说了下,现在林家已经交给林沐然了,他默默的看着林沐清半响“还会回来吧”林沐清灿烂的笑着“当然”
回到了最开始居住的深林里的木屋,屋后已是大片大片的太阳花在盛开,还有高大的向日葵,林曦拿出归途中一个特别的地方长的一种特别的花,这种花两朵并开,大红大紫的小小花瓣,柔柔却又倔强的生长,两朵花的根是长在一起的,若分开其中一朵,另一朵必定枯死,当地的人称这种花叫同根花。
在屋前种满这种花,林曦满意的看着,他很喜欢这种坚强的花,并重取了名叫守望,像他们一样,不离不弃。
前世的林曦曾经有个理想,就是游遍世界,他也这么做了,有时一个人徒步在西藏,看那里清澈透明仿若在头顶的天,去看布达拉宫,看那里虔诚的人们。今世的世界是个全新的地方,他也一直想去看看名山大川,看不一样的地方,林沐清说,陪他一起去。
每年中秋春节时林沐然都会收到从各个驿站寄来的信,有时是江南有时又跑到极北的地方,或是海边,或是隔壁的青云国。林沐然靠在门边想,他们到底走了多久了呢,几年了?还好每年都会寄来信件报平安,看他们在信里说的山南海北的奇景异事,心痒的也想去,可是走不开,况且这里也有他心爱的人。回身抱住刚走出来的离渊,奉上一个甜蜜的吻,他也很满足了。
走到哪都习惯带一株守望花,林曦抚摸着已经干瘪的花瓣,淡淡的想,该回去了,身侧的人开始想家了。捧过他的脸深深吻上,这个人,爱一辈子也许不够吧
“爹爹,下辈子也要等着我,我去找你”
林沐清也笑“好啊,我等你”
能幸福一辈子不是奢望吧!
.....
番外之然渊
认识离渊的时候林沐然七岁,那年冬天的雪格外的大,纷纷扬扬的飘满了整个世界,到处是一片雪白,小小的沐然牵着父亲的手,走进那个仿佛隔离了一切独尊于世的皇宫。到处高高大大威严庄重,有些紧张的攥紧父亲的手,林沐然脸冻的通红,父亲说要带他见个叔叔,叔叔,那是他第一次知道自己还有个叔叔,是住在这样让人不寒而栗的地方。
皇宫很大,林沐然低着头看不清路,只是僵硬的让父亲牵着,然后穿过很多道门走过很多道路,在转晕之前父亲说“到了”然后他抬头,看到主座上冰雕一样的男人,突然有些冷的缩索衣袖,不说话,只是抬头看着,那人专注的看着父亲,眼神温柔,林沐然没想到这样冰冷的男人会有这样温柔的眼神。他不自在的拉拉父亲的手,然后那人看着他便说有事和父亲谈,便让他出去玩。
被一个阴柔的男人带到一间房里,那人便离开了,一个人坐在屋里有些害怕,推门,依旧是白茫茫分不清路,跌跌撞撞的想回去找父亲。可是他不记得路了,然后不辨南北的乱走着,突然背后一个人问“你是谁,要去哪”他回头看去,一个跟他差不多高,穿着华美衣服脖颈间围着雪白的狐裘,头上戴着不知什么动物毛做成的帽子,柔顺异常的贴着他的脸,让他整个人在这雪地里有些恍惚,这人像从雪里钻出的雪精灵,林沐然痴迷的想。
“喂,你怎么不说话啊”那人带着稚嫩却很好听的声音响起,他抓抓衣角诺诺的说“我迷路了,我想去找父亲”“哦,那你父亲在哪啊”那人好看的笑着,很温柔“我,我们今天来的,父亲说带我找叔叔,然后叔叔就说有事和父亲谈,就让我出来了,我想回去的,可是却迷路了”那时的林沐然还是个很单纯孩子气的人,有些苦恼的抓抓头发,涨红了脸“你就是沐然哥哥吧,我叫离渊,你记住了么,父亲找你爹爹肯定是有事,我们去玩好不好”离渊扬起笑脸,大大的眼睛里泛起雾气,抓住林沐然的手让林沐然一阵恍惚,不知怎的就点头同意了,心里想着,原来他叫离渊啊,很好听的名字。
那是林沐然玩的最开心的一天,他们一起打雪仗,去厨房偷糕点,跑到房里胡闹,最后两人困倦的倒在床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离渊还在睡,天有些黑了,他懊恼的坐起来,突然想起父亲会不会担心,穿起鞋子才想起应该要打声招呼的,推推那人,嫣红的小嘴嘟囔两声那人没醒。他怔楞的看着床上的那人,怎么会,就在这睡着了呢。
后来是叔叔派人找来,说父亲累了在休息,让他们过两天再走,他很高兴的想可以和离渊多玩两天了,然后他便没多想就住在离渊那,依旧很开心,从来没有过的开心,走的时候他很舍不得,约定说下次再来一定不要分开了。
可是,一年两年三年十年,直到他忘了这件事,那时他已经参加家族训练几年了,无尽的杀戮阴谋和鲜血让他的心已经麻木了,每天只是警惕着身边的每一个人,曾经一次兄弟的背叛让他再不肯相信任何人,心里再没多余的感情和表情,所有人都远离他,组织里他是无愧的第一,连父亲也夸赞的对他说他做的很好。
他十八岁那年家族发生叛变,三弟在那场事故中出了意外,有个敌对的死士抓住他威胁父亲,婶姨也死在他面前,他隐在暗处看林沐清默默哭到无力的脸,突然心很痛,不顾一切的冲出去救他。然后他受伤了,其实那些人是冲着他去的,可是却连累了三弟。后来他拼着受伤的身体拖着那些人远离了林家,不顾身上横七竖八的伤口也要灭掉那些人,那时他的疯狂后来想想也觉得有些后怕。
消灭掉敌人后他拖着重伤的身子走在山岭上,最后眼前一黑便昏过去了,醒来的时候是在一间简陋的屋子里,身上的伤口也被包扎好了。有人进来,他紧张的攥紧身旁的剑,那人一身青衣,笑靥如花的端着碗粥看着他,“怎么起来了,伤还没好呢”笑吟吟的按他坐下,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想不起到底在哪见过他。
“你,我们认识么”他有些迟钝的问”你不记得我了?你还说一定会来找我的,可是我等了你好久好久你都没来,还是我出来找你的”那人眨眨眼佯装伤心的责怪他抛弃了他,林沐然迷茫的听着,然后脸一寒,用一只手抽出剑横在那人脖子上“快说,你是谁,有什么企图”其实真不是想要杀他,他也知道这人并没有害他的心思,可他就是有些急躁,想知道他是谁。
“哎呀呀,你可真是狠心啊,这么久没见,你居然如此对我,枉我千辛万苦的救你回来”那人一把攥住他的衣领,头靠在他胸膛,混不在意脖子上的剑。林沐然无奈的看着这有些无赖的人,实在也起不了杀心,便哼哼的放下剑,揪起那人说“我饿了”嬉笑着撑起身子用手扯着他的脸“怎么现在这么不可爱了呢,也不爱笑了,那时笑的多好看啊”林沐然抿起嘴角,冷睨了他一眼,离渊便放下手,抚他坐起,端过床头的粥,温柔的喂他。林沐然只是不肯这样,那人便强硬的压着他的胳膊说“你伤没好,不方便,有什么难为情的”然后依然温柔的喂他,一口一口。
“我叫离渊,还记得么,也许你早已经不记得了吧,毕竟都过去那么久了”放下碗,离渊轻愁的皱起眉头,林沐然默然,也皱起眉头思索着“皇宫么”林沐然问“啊,你还记得?”离渊高兴的抱着他的胳膊。
“不太记得了”林沐然诚实的答道,离渊黯然的垂下头,端过碗就出门去了,林沐然张张嘴又觉得不知说什么好,他确实没印象了。
接着的几天离渊没再问过这件事,让林沐然多少松了口气,也暗暗思索着,翻来覆去的想也没个头绪,索性不再想了,安心的享受他给的温柔,这个人让他起不了防备之心。
伤口好的很快,已经能下床走两步,躺在床上多日都快发霉了,离渊小心的扶着他走出门去,一片刺目的阳光袭来,这是个不大的山谷。离渊扶林沐然到山坡草地上坐着,远处望去依旧是高高低低的山坡草地,有些担心家里的状况,离渊似看出了他的担忧“放心吧,林家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恩”一声,躺在草地上闭着眼,多久没这么放松过了,好似很久很久以前也这样轻松开心过吧。
闭上眼,强烈的阳光还是透过眼睑照过来,眼前雪白一片,好似那年的大雪,那年也这样世界一片白,有个人笑说“我们一起玩吧”“你一定要再来看我哦,我等你啊”“下次一定不许再分开了”这些话不停在脑海里重复,到底,是谁说的?
“我叫离渊”“我叫离渊,你记住了么” 猛然那个人的脸清晰起来,他七岁那年去过一次皇宫,碰到的人,是离渊,难怪他会那样说,原来他一直都还记着,心里有种东西在发酵。
“离渊”猛睁开眼坐起身,看向身边看着远处天边发呆的人,总是如清风般的微笑消失了,挂上了轻愁,心里有个冲动想抱着他想安慰他,想到就做,回身抱住那人“你”离渊惊诧的回头,不想因为靠近两人的脸碰在一起,林沐然的唇碰到离渊的唇,同时如触电般飞快扭过头,两人都羞红了脸。林沐然摸着唇似在回味那感觉,冰山的脸上露出个浅浅的笑意。
之后相处有些尴尬,离渊总是端过饭就飞快的跑出去,捂住怦怦跳的心脏,羞红着脸笑。林沐然想跟他说自己想起来了,也没有机会。总就两间屋子一间卧室一间厨房,睡觉时需要挤在一起。离渊尴尬的直挺挺躺在那,衣服也不肯脱,林沐然也尴尬,从没跟人一起很不自在,因为身体已好的差不多了,美人在侧,总是有些蠢蠢欲动。
早上醒来时离渊窝在林沐然怀里,两人的姿势很暧昧,轻哼一声离渊小心扒开,林沐然抱着自己的粗壮胳膊,察觉他也醒过来了,扯过一个大大的笑脸,道声“早”然后神态自若的跳下床去做早饭,林沐然傻眼的看他离开,摸摸还温热的臂窝那人残留的气息,有些不舍得抱紧被子。
接下来几天一直如此,渐渐两人都习惯了也自然了,不再尴尬如斯,毕竟彼此都不是孩子了,有些心意心知肚明,却都不肯挑明了说。
不过,伤好了的某人面对美人在怀却只能看不能吃的痛苦,让他越来越忍不住了,某晚,终于洗过澡,洗掉一身药味的林沐然,在离渊擦着头发进来,只着一身里衣,肌肤胜雪眼神媚如波的情况下,狼性大发。
从来认为自己是好人的林沐然自然也不在乎什么性别伦理的狗屁观念,既然喜欢一个人了,就没必要再遮遮掩掩犹犹豫豫的了。确定自己的心意,一把拉过离渊把他拉上床,一捧他的头,脸对脸看着他的眼睛。“离渊,我喜欢你”然后趁离渊失神的一刹那吻了上去,在那柔软的嘴唇上啃噬,仿佛吃到最甜美的花蜜般的美味,让林沐然不自觉想索要更多。
抚着离渊的耳后,敏感的某人一下“啊”出声,成功的让林沐然偷袭成功,舌头滑到他嘴里,找到那里甜腻的舌头,轻啃细舔,不给离渊呼吸的空闲。已经晕乎乎的离渊不急细想那句“我喜欢你”的深意,便被接下来的攻击给激得头昏脑胀了。
松开憋得脸通红的离渊,林沐然满足的舔舔嘴唇,这香甜可口的味道是自己肖想多日的,果真如斯美味。趁离渊还在喘气的空挡,又轻舔起他小巧红润的耳朵,看他因此雾蒙蒙的眼睛,心下一片怜惜。“离渊,我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像念咒语般一遍一遍,让那人不得不接受这句话。“我,我也是”努力仰起脸,直视林沐然,离渊一脸坚定的道,“恩,我知道”林沐然开心的笑了。
然后不知是谁开始撕扯起对方的衣服,火热激烈的吻起来,“你,不错啊,跟谁练过?”离渊有些不开心的喘息着问,“呵呵,你是第一个”林沐然抚着他的脸开心的说“真的?”怀疑的眼神,林沐然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直到他脸又红起来“好啦,我信”然后又抓着林沐然吻起来。林沐然手一路向下,攥住他的要害,抚弄起来,直到他轻叫一声泄出来,用沾着白浊的手指抵在入口,林沐然轻声问“可以么”红着脸,离渊轻轻点头,然后一切顺利成章。
“啊,好痛,你,你轻点”离渊大开着双腿,手紧紧攥着林沐然的胳膊,就算很痛他也不肯让他出去,这样痛又充实的感觉,真实的提醒他,他爱了那么久的人,终于能在一起了,而不是幻觉。
“恩,你好紧,放松点,我不会伤害你的”林沐然尽量轻的动作着,急的满头大汗,为了减轻离渊的负担,一手又套、弄起他的欲望,直到他点头可以了,才深入浅出的动作起来,最后猛烈的撞击,林沐然控制不住的深入着,想拥有身下这人,拥有他的一切,怀着这样的心情,动作又加剧,离渊也不顾一切的大喊起来,最后同时一声低吼均倾泻出来。
“对不起,没忍住,你还好么”林沐然抱住离渊一起懒懒的倒在床上,他向来自傲的控制力好似越来越差了,“没,很好”离渊摇头,没有责怪他“真的,那,要不要再来一次”林沐然坏笑着又扑上去“啊,不要了”某人惊叫。
日子过得很甜蜜,林沐然的伤也早好了,只是都不舍得离开这里,一旦离开了,将要面对的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我们,该出去了”某天离渊突然说,都不是孩子了,不可能躲着一辈子不出去“恩,好”。站在门前看着这间很小的房屋,这是两人定情的地方,也是,一直都不能忘记的地方,“走吧”牵起离渊的手,林沐然大步走出去。
这片连绵的山岭其实并不长也不大,只是是在一个隐秘的山谷后面,很难找得到,看着山里幽深的树木,林沐然笑“难为你能把我扛到那么远的地方”离渊摇头骄傲的道“那是,我的武功可是很厉害的哦”林沐然失笑“真的?那我晚上可要见识见识”离渊一瞬间脸爆红。
两人的脚程很快,不到半天便能望得见山脚人家的房屋了,离渊兴奋的拉着林沐然快速往下冲,林沐然看着离渊活跃的后背,心里的幸福涨得满满的,管他有谁想阻碍他们都不行。想着心事,竟把平时的警觉丢到一边了,蓦然,一阵细小的弓箭拉弦的声音响起,被林沐然捕捉到,猛一向前飞扑抱住离渊向山下滚去。
几个衣着黑衣的蒙面人从周围树上跳下来,悄无声息的手持长剑向两人杀来,林沐然匆匆看了两眼,竟是训练有素的高级杀手,看那剑上幽蓝的颜色,定是抹了剧毒。当下再不犹豫,一个翻滚松开离渊抽出一侧的长剑,向后一跃挡住两个黑衣的剑,此时离渊也已经回过神来,从腰带上抽出一把软剑也迎上去。以两人高墙的武功,这些死士并不能抵挡住,黑衣人见事不可为,纷纷服毒自尽,却见最后以后似是头领的人从指间甩出几根比针略大些的黝黑暗器,三根针程分散状向两人射来,林沐然用剑挡住两个,却见最后一个奔着离渊而去,林沐然一闪身抱住离渊,察觉右肩一痛,回手一剑杀掉最后一个黑衣人,却忽略了那人面具掩盖下的诡异笑容,“渊,你没事吧”“恩,我很好,你呢,我看看”离渊从林沐然的怀里挣脱出来,苍白着脸在他身上上下查看,按到右肩的时候,林沐然痛呼一声,“怎么,你中毒了”离渊看着已经被黑血染湿的衣袖,心痛的撕下自己衣服下摆系在他臂膀上防止毒性扩散“快点回去,我这没有解毒的药”林沐然勉力向他笑笑,想说没事的,眼前一黑,便昏过去了。
“沐然沐然,你醒醒啊”离渊抱着林沐然看看四周的情景,把他扛在背上,拼着内力消耗用轻功赶路,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林家。
“御医,怎么样了”离渊焦躁的问道,已经很久了,林沐然还没有醒,头发发白的御医摇摇头,“其实林公子并没有大碍,只是中了很奇怪的毒,这种毒叫失心,顾名思义,就是会忘掉他认为的最重要的一个人,之所以还没醒,大概是内力消耗过度,之前的伤也没完全好”离渊只听到一半边跌坐在地上,“失心”“忘掉最爱的人”那他,会忘掉自己么,忽而他又有些侥幸的心里,也许,也许他最爱的人并不是自己呢,心下的苦涩只有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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