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做饭。
周裴景会煮开水冲泡面,谢致会打电话订夜宵。
并没有人会做饭。
06、大扫除。
“学长,麻烦把脚抬一下……谢致!抬脚!”
(抬脚)
07、浏览过去的相片。
谢致在回邮件,周裴景坐在地板上看照片,突然发现一个问题:“我们没有合照。”
“有,”谢致走过来,翻给周裴景看,一张拍学校操场的照片里,谢致正在投篮,而周裴景在不远处上体育课。两人凑巧出现在一个镜头里。
“我都没发现我!”周裴景惊叹。
谢致摸摸他的头,没有说话。
08、吐槽对方的生活习惯
“学长,你的洁癖好像是选择性发作的,是不是预示着快要好啦?”
“不要在我书桌上晒画。”
09、相隔两地的电话。
“谢学长学长学长学长学长!”
“嗯?”
“我好想你啊!”
“……我可能明天回来。”
10、早安吻。
周裴景早上不会轻易给谢致亲亲,因为亲亲上课就容易迟到。
11、替对方挑衣服。
“在你衣柜放了一条新裙子,晚上穿给我看。”
“你走!!!”
12、讨论关于宠物的话题。
“想养一只小猫。”
“先养好自己吧,早饭是不是又没吃。”
13、一方卧病在床。
周裴景得了流感,三天就活奔乱跳了,谢致被他传染到,躺了一个礼拜。
“是不是因为年纪大了啊?”周裴景喂他吃了药,忧心忡忡地问,“以后我们可能要禁欲了。”
又过了一周的一个夜里,周裴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虎狼之年。
14、午睡。
一般来说两人没有机会一起午睡,当有机会时,也不会睡。
15、帮对方吹头发。
周裴景刚刚被谢致捡回家,谢致常给他吹头发,他的头发既黑又软,很容易就吹干了。
谢致放下吹风机,周裴景会像小狗一样甩甩头,快乐的摸摸自己的发梢,告诉谢致:“没有水啦!”

番外二 同居三十题(下)

16、出浴后的怦然心跳。
“谢致!能不能不要再偷偷把我放在浴室里的睡衣换掉!”
17、庆祝某个纪念日。
穿了裙子。
18、接对方回家。
“学长,我在出口了。”
“抬头。”
19、离家出走。
总有比离家出走更有效率的解决问题的办法,何况也没有什么问题。
胆小的周裴景理直气壮说道。
20、一个惊喜。
穿了裙子。
21、屋顶上看星星。
虽然有屋顶,但没有星星。
22、 一场飞来横祸。
周裴景时不时会回想起一些东西,当他想起初一第一个学期的事情,就意味着谢致要倒霉。
23、讨论关于孩子的话题。
“裴景还小。”
24、因恶劣天气被困在家里。
同居不久时,海市暴雨橙色预警,两人取消了所有活动在家鬼混。
周裴景接到了母亲的电话,母亲还不知道他俩住在一起,以为他住学校呢。
“小景,我看新闻说X大宿舍楼都淹了,你怎么办?”
周裴景的宿舍在一楼。
“我,我到外边酒店开了个房间。”周裴景扯谎。
“哪家酒店?”周艳问,“几号房?”
“四季1206。”
谢致趴在他肩头无声地笑话他,周裴景气的要打他。
“那你好好呆着。”母亲挂了电话,周裴景转头刚想控诉谢致幸灾乐祸,谢致家门铃响了。
可视屏亮起来,是周艳,谢致和周裴景对视一眼,按了通话,她对着摄像头客气的说:“谢先生,麻烦开下一门,我找周裴景有点事。”
比恶劣天气更可怕的事情,莫过于自以为瞒天过海的野鸳鸯被捉奸在房。
25、喝醉。
喝酒太伤身体了。
26、无伤大雅的小打小闹。
周裴景不喜欢追逐打闹,因为一旦被谢致按住就会往奇怪的地方发展。
27、穿错衣服。
谢致的衣服比周裴景大两个码,一般不会穿错。
穿错肯定是故意的。
28、一方受轻伤。
谢致的手指被周裴景随意放在桌上的削笔刀割了浅浅一条口,没流血。丧失了大约一个半月的自理能力。
29、意外的求婚。
“明天去拉斯维加斯。”
“嗯。带我赌博呀?”
“带你结婚。”
30、滚床单。
不提这个。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可以更正文了。

第十六章

果然,第二个疗程进行到一半,林博士约谈了谢致。
谢致知道林博士约谈自己的用意,从海市之行开始到现在,周裴景对他的依赖变得有些病态,他一面享受着周裴景全身心的信赖,另一面也不是不担忧,周裴景的温顺也好,脉脉地看着自己的眼睛也好,都是只是平稳的表象罢了,等到周艳回来,或是周裴景情况转好,他终将彻底失去这一切,谢致很怕沉陷在周裴景的依赖里,最后要做出什么伤害他的事情来。
“裴景第一疗程恢复的很好,最近又有些退化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林博士开口。
谢致叩叩桌子,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观察了你们的相处模式,很不健康,他现在甚至快要不愿意一个人做心理治疗了,这意味着——”林博士似乎在考虑措辞,“——他的潜意识不希望自己恢复,他觉得一旦恢复,你就会走。你们是不是有过这类的交谈?”
“是有一次,他问我会不会走,我没有回答。”谢致想了想,记起了看歌剧魅影后,周裴景问他的话。
林博士得到了预期的答案,并不诧异:“我认为你和他分开一段时间,对他的康复更有利。”
“难道不是让他放下心防?”谢致反问。
林博士笑了一下:“你真的不会走吗?”
谢致沉默了下来,像是被泼了一盆凉水,从周裴景的柔顺编织而成的美梦里清醒过来。
一周后,周裴景暂停了下午的治疗,谢致要带他去机场接他的母亲。
前两天,谢致请的雇佣兵终于传出了消息,他们找到了躲在一间废弃的长江织造的工厂地下室里的周艳,历经几次惊险,将她带上了飞机。
突国现在已经没有几条飞国外的航线了,飞机转了三程,从突国首都转到埃塞俄比亚,再转机到莫斯科,最后从莫斯科飞回到香岛。
“为什么不去医院呀?”周裴景坐进车里,听谢致说要去机场,便问。
他这些日子总想缠到谢致身上去,手就不规矩地去触谢致的指尖。谢致任由他碰着,心中焦虑难安,他偷了一样珍宝,警察已经敲响了他的房门,到了要归还的时候。
他告诉周裴景:“我们去接一个重要的人。”
“谁呀?”他想起了去海岛度假的迟先生,天真地问,“是不是外公?”
“是你的母亲,我告诉过你的,另外一个母亲。”
周裴景转转眼睛,继续把玩谢致的手。
周艳知道是谢致找人来营救她的时候,心情很是复杂,她恨着害她们母子分离十年的始作俑者,可也是这个人,告诉自己,儿子找到了,带给了她生的希望,摇身一变,成了救世主。
不过,她并不是很为这些事情忐忑,因为她就要见到周裴景了,无论怎么样,她要感谢谢致。
一群人从出口涌出来,周裴景第一个就见到了周艳,他愣住了。
人性的本能是无法从记忆中抹去的,他看着那个素面朝天的女人走出通道,心像是被几百根尖针扎着一样疼痛不已,周裴景的眼里顿时蓄满了泪水,涌出了大颗的泪珠,他放开了紧紧牵着的谢致的手,也向周艳走过去。
“你好,”周裴景哭着说,“我叫周裴景。”
周艳离开两步,看了看她的儿子,张开手臂抱住了他。
周艳长途跋涉,又受了极大的惊吓,吃了很多苦,亟需修养。
谢致直接把她带回了他和周裴景的住所,路上周艳和周裴景一问一答,周裴景回答的头头是道,就是话里话外都在夸谢致,让周艳有些受不了。
周艳问他:“你们现在住在哪里?”
周裴景就答:“和学长送我的小鹿住在一起。”
这样要怎么聊下去呢。
好在谢致开了口,给周艳说了说周裴景治疗的情况,周艳听着,不由得红了眼睛,可是人回来了,就什么可能性都在。
回了房子吃晚餐,周裴景左思右想,矛盾许久,坐到了周艳旁边去,还给她布菜,时不时抬头偷看谢致。
谢致知道周裴景想什么,趁周艳去洗手间,对周裴景道:“我跑不了。”
周裴景撇撇嘴,他都一天没有好好和谢致亲近了,心里十分难受。
就过晚餐,谢致带着周裴景去了一趟医院,周艳在家休息,洗干净了躺在床上,什么睡意都无,一来是刚从战乱里逃出来,精神还紧绷着,二来她觉得儿子和谢致的相处不正常极了,总想着得想方设法想弄清楚。
终于在房里隐约听见楼下传来周裴景的笑声,是两人回来了,周艳又等了一会儿,听见谢致房间有关门的声音,她整了整衣服,走了门出去。
“谢先生,我想和你谈谈。”周艳礼貌地在谢致卧室门口敲了敲,问道。
里边没人应声,她犹豫了一下,心说许是谢致已经洗漱了,要不然还是明天再说吧,刚想转身回客房,却听到了谢致有些抬高的声音:“周裴景,你给我下去。”
她的脸色变了,不顾礼仪地推开了房门冲进去,只见谢致坐在床上,周裴景半褪衣衫跪在他腿间,正在亲吻谢致的下巴,谢致见她进来,立刻用被子裹住了周裴景,按在床上。
“你们……”周艳几乎要被眼前的场景气的充血,“你们……”
他站了起来,道:“周女士,你冷静,我们去书房。”
“干什么啊?”周裴景疑惑地问。
谢致抢先开口,安抚他:“我和你妈妈有事情要说,你先睡觉。”
“我不要,”周裴景努嘴,“亲亲。”
“你乖一点。”谢致脸色也很难看,他怕周艳做出什么来,便冷声命令周裴景。
周裴景见他生气,缩缩头:“乖的。”
进了书房,周艳伸手打了谢致一巴掌,谢致生受了下来。
“畜生!”周艳指着她,指尖都在颤抖,“你还是不是人啊?”
事情涉及到她的儿子,她变得很尖锐,一出口咄咄逼人,谢致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只能待她呼吸平稳了一些,才给林博士拨了电话,让林博士跟周艳说周裴景的情况。
林博士告诉周艳,周裴景对谢致的依赖是他的病症的副产物,或许会因为和谢致适当拉开距离而变得好一些时,她当即表示要带走周裴景。
“见不到他不就好了吗,小景跟我回杭城,永远也不必再和谢先生见面了,”周艳咬牙道。
林博士想了想,劝导她:“就让裴景在我这里把最后一周的治疗做完吧,您也也可以休整一周。接下去的治疗主要是康复性的,辅以口服药物,可以独立在家完成,不需要再来医院了。能不能让我和谢致说几句?”
谢致接过来,听林博士说了几句,点头说好。
挂了电话,谢致道:“近几天我回海市,避开裴景,香岛这里,我会安排司机接送你和裴景去治疗,等他治疗结束……就带他回去吧。”
他又对着周艳,平直地交代了几样周裴景的日常爱好,又想起,说得去杭城陈警官那边解决一下周裴景户籍的问题,销个案。
在周裴景的睡梦里,谢致离开了,他最后站在周裴景的床边,看了他一会儿,周艳的目光像剑一样割在他背上,谢致什么也没有做,伸手想要摸一摸周裴景的头发,复又放了下来。
他还是要去为他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了。

第十七章

自从在商场遇见谢致,赵茂老提心吊胆的,他从跟李皓然一起代理的品牌里撤了资,转求他大哥给他在公司里谋了个闲置,挂着经理的名头,天天在办公室打游戏。
该来的总会来的。终于有一天,他外出回公司,发现公司里站了好几个保镖模样的人,和他关系不错的前台小姐见到他,赶忙迎上来小声快速地告诉他:“赵经理,谢氏那位谢致先生在您办公室里候着呢,不让我们打电话,说就等着,现在赵总在办公室陪着,气氛有点儿……”
赵茂一哆嗦,瞬时心乱如麻,脚步缓了下来,鞋底好像被地板给胶着了,艰难地抬起落下,可走廊太短了,一下就走到了尽头。
他敲了两下自己办公室的门,听见大哥的声音说进来。
赵茂进了门,谢致正坐在正对他的沙发上喝茶,他大哥见他总算来了,忙说谢先生,我弟弟来了,那么我先出去。
出办公室的时候他想要劝诫赵茂几句,但谢致就在他后面看着他,最终,他什么也没说。
没有人知道那天下午他们在里边谈了些什么,但据前台小姐描述,谢先生出去的时候,气势冷得好像要杀人。
公司出现了各种传说,什么赵经理抢了谢先生情妇、撞了谢先生的爱车,各种奇怪的揣测都出来了,只有赵茂他大哥知道内情,他弟这个软骨头,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了。
说了也好,左右也影响不到公司股价,他早就听弟弟在饭桌上说过这一段,恶心的饭都没吃下去。
纽约东哈林区的一个暗巷里,李皓然龟缩在一个流浪汉的棚屋里,躲避来自地狱的追踪。
他的厄运要从一个月前说起。
自从十来年前那一段,他就爱上了玩小男孩儿,不过他玩儿的都是你情我愿的一夜情或是钱货两讫的性交易,毕竟那时候被警察调查了很久,发觉做违法的事情颇有些麻烦。
他的父亲虽落了马,留给他的钱不少,能够他躺着花几辈子了,他对父母感情不深,这些年一个人,日子过得不错。
直到一个月前他在曼城一间小酒馆里看见一个华裔美少年,长得漂亮,性子泼辣的很,他不过摸了他两下屁股,就拿着酒瓶追着他跑,李皓然故作害怕地逃进厕所,把他拖进一个隔间想,让这个美少年吃点苦头,借着酒兴折腾了一番,谁知这少年看着弱不禁风,力气还挺大,最后还是被他逃脱了。
本来这不过是李皓然生活的一个插曲,随后几个彪形大汉出现在他伦敦的公寓门口,他才知道自己踢到了铁板。
这是伦敦最大那个华人地下党老大的心肝宝贝养子,正在曼城求学。
他被塞进了车里,听几个人说是要把他运到郊外,屁滚尿流的在街心跳窗逃跑了,拿了护照就飞去大洋彼岸。谁知他去到哪里,总有人能找到他,只好居无定所地在外打游击。
李皓然这几天抢了一个流浪汉的棚屋,好歹有了睡觉的地方,嘴里啃着垃圾桶里捡来的过期吐司,思考自己怎么就过成了这幅卵样,一双锃光瓦亮的皮鞋出现在他眼前。
是谢致。
“好久不见啊,老朋友。”李皓然只一愣,便十分自如地与他打招呼。
谢致面色如常,甚至在他的简易凳子上坐了下来:“你过得不怎么样。”
李皓然一哂:“就这样吧,你那个小朋友,不也不怎么样?”
听他谈及周裴景,谢致眼神冷了冷:“我听说有人在找你。”
李皓然背着手站起来,手里握着从枕头底下掏出来的枪,慢慢向谢致挪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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