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九时左右,野猪果然出来觅食了。当它走过三个炸药埋放点后,他指挥众人一面高声呐喊,一面又敲锣打鼓鸣枪。野猪受到这从未有过的突然惊吓,转身就往洞中逃去。当它逃到第一个炸药埋放点时,他揿动开关点爆了炸药,但未炸中。野猪逃到第二个炸药埋放点,他点放了炸药又未炸中。直到第三处炸药爆炸才把野猪干倒。
干掉野猪后,周某同众人走进了它栖身的山洞。令他们吃惊不止的是,在洞的一角,竟堆放着上十支猎枪。周某认出了其中一支正是他儿子的。
第47章 恶狗
宿县城关张某家养条狼狗。一天,友人带一小孩来访,狼狗扑向孩子,几乎就要伤着他。张某怕出事,就把它重新拴了起来,并训斥它说:“再这样我就宰了你!”
作为生意人的张某很忙,两天后他再回家时,到狗跟前一看,走时给它准备的食物它竟一点没吃,就说:“怎么?不吃?想死?”边说边把他从饭店带来的剩菜放到地上。不想那狗竟趁他不备,突然一口狠狠地咬住了他的大腿。他忍着巨痛,拼命用双拳捶打狗头。然而不管他怎样打,狗就是死死咬住不放。他只好叫家人递给他一把菜刀。就在他举刀要砍狗之时,狗突然松开了他,并猛地一挣,挣断了拴它的锁链,在屋里左奔右突起来,看它的样子,还在伺机寻找袭击张某的机会。张某舞动菜刀追赶一阵无果之后,不得不求助公安机关。公安人员到达后开了数枪,才将狗击毙。
张某的腿被狗咬伤后,因发炎引起股骨头坏死。最终他换了一根人造股骨,成了终身残废。
第48章 苍耳棵
一个阴沉漆黑的晚上,位于老汪湖边的宿县冲疃村的一行七个小伙,到湖里一个一般人不敢去的地方—朱庙乱葬岗去捕捉青蛙。乱葬岗实际上就是一口塘,塘中间有水,周边是埋葬死婴和无名尸的地方。在就要到的时候,为首的一个用手电筒对塘边照,见塘边一片苍耳棵里蹲着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他看了一会,把手电筒交给另一个人说:“你看。”那人接过手电看了一会后惊慌地说:“赶紧跑!”一行人就撒腿跑了回去。
到了第二天白天,为首者又专门去那乱葬岗子看,见塘边并没有昨晚他们见到的苍耳棵。
第49章 草木灰
二十世纪初的一年,武汉余氏等一行十人到关东谋生,住在奉天附近一个不太繁华小镇的两间平房里。平房有炕,一天下午他们临出门时,为了能使晚上睡觉暖和,就每人一个被筒地把十人的铺盖在炕上铺好。
到了晚上,辛劳了半天的十个青年回到住地。其中一位动作快的在掀开被子要睡觉时,见自己的被窝里有一缕长长的草木灰,甚为惊讶,禁不住“哎呀”大叫一声。伙伴们不知何故,都围过来看,看后也都吃惊非小。吃惊之余又都警惕地去掀自己的被窝,这才发现所有的被子里都被撒上了一行草木灰。他们整个地被震动了,一个个都呆若木鸡。这是咋回事呢?他们走时,窗户是关上的,门是上了锁的,回来时门窗又都是好好的,作祟者—不论是人还是非人,是怎样地进到室内,在被筒里撒草木灰的呢?
后来他们猜测:时正值东北闹狐闹得非常厉害,而年轻气盛的他们又根本不信这一套,是否是狐狸使出招数,在向他们示威呢?
第50章 哭声(一)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初,淮北一中的西边还是农田,农田再往西是一条南北向大山沟。一年寒假的一天晚上,几位老师在学校的教室里打牌。二十一时许,他们听到从山沟里传来女人的哭声。在过了好一阵哭声还不停的时候,他们怕有什么事,就丢下牌去看。
他们出了校门往西走,在快到山沟的时候,哭声停止了。他们顺着山沟自北向南往哭声处找去,但找了很长一段,并未见有人。他们认为哭的妇人走了,就回到教室继续打牌。可没打一会,山沟里又传来妇人的哭声,他们就停下牌又去找。然同上次一样,他们快到山沟时,哭声又没了,他们顺着山沟找,也是没找着人。
此后的多个晚上,山沟里都传来妇人的哭声。只是当他们一去看时,哭声就停,一离开时哭声就起,而哭的人他们却始终未见。
第51章 哭声(二)
濉溪一村某女,参加她表嫂的葬礼后未归,就在其家住下。其家有平房三间,她和另一人住在她表嫂在世时所住的一间。至夜中,某女被一阵从窗外传来的哭声惊醒。抬头一看,见她穿着红上衣的表嫂—她死时穿的就是这衣服—正背对着窗户哭泣。一个拄拐杖的老妇人也背对着窗户站着,看着她哭。某女虽说只看到这老妇人的背影,但能断定她就是她的早已过世的姑母。她骇得立即用被子把头蒙上。蒙上头过了好一会儿,她听哭声才停。
第52章 哭声(三)
宿县西关国民中心第一小学,是二十世纪四十年代由东岳庙改成的。改成之初,白天学生们在校读书时,并无异常。可是一到晚上,便常常能听到从里面传出叫声、哭声和戏闹声。学校附近胆子大的居民和学生为弄清其究竟,多次在听到叫闹声时,或三四人,或五六人结伴悄临校门,然后猛地闯进去。闯进去后啥也没见,声响也没了。然而当他们离开学校有几幢房远之后,哭叫声又起。数人数次这样为之,皆如此。
第53章 玩枪
一九四九年底的一天,身为基干民兵排民兵的砀山县某村的某男,晚饭后到村里的社交中心—油坊串门时,也带着枪。因为他知道,他随时都有可能接到剿灭土匪的战斗任务。在油坊的一角,他找个位置靠墙蹲下,把枪在怀里抱着。有个孩子好奇地向他走过来,想动手摆弄他的枪,他不让,并警告说:“枪里有子弹。”那孩子就在旁边看着。
串门的人们热烈地闲聊着,他也时不时地插上几句。约莫过了一个小时,他出门去方便,就把枪靠在墙上,靠好后又不放心地对孩子说:“别着!”
但他一出门,那孩子认为自己的机会来了,他窃喜地把枪抱起来,并学着大人的样子把枪栓拉下来,看了一会枪膛,将枪栓又推上。以后他又把玩了一会,在估计到某男要回来时,才把枪照原样放好。而只顾说闲话和听闲话的人谁也没注意到这一点。
某男回来后,还是依然把枪抱在怀中。抱了一会,他自己也玩起枪来。他把下巴放在枪口上,轻轻地在上面前后左右地揉动起来。旁边一个人看到担心地说:“你那样弄可得出事?”
“不得。”他回答得很自信。
“要是碰到枪机呢?”
“碰到枪机也不要紧,我的枪我能不知道嘛。”不知道已有人动了枪的他这样一边说着,一边仍在枪口上揉着下巴,“你不信我弄给你看。”
说着他去扣动枪机。
他扣动枪机后,枪响了。子弹从他的下巴打进去,从他的头顶出来。
第54章 死讯
淮北市某男好打麻将。这天适逢双休日,刚吃完午饭,他就迫不及待地同几位牌友坐上了牌桌。他手气还不错,打了三圈,就胡了四回。正在兴高采烈地又起牌时,他突然变貌变色地停住了拿牌的手。一位牌友不解地催他说:“你是怎么啦?起呀!”
“我父亲打了我一巴掌。”他不安地说。
“开玩笑,这屋里没来人。”那位牌友不信。
“不是,他来了。他打我时还说:我都几天没吃饭了,你还在这打牌!”
“幻觉,没事,你打你的。”牌友安慰他。
“不行,”他丢下牌站起身来说,“我得打
问问。”
他走到
机旁,拨通了父亲的
。
好半天没人接,在有人接后,传来的是一片哭声。接着他姐姐抽泣着说:“咱爸刚才过世了。”
第55章 飘人
淮北人李某,一日驾车夜行至太行山区。其时这里尚无高等级公路,车多数情况下是在一边是悬崖峭壁、一边是万丈深渊的狭窄路面上行驶。凌晨两点二十分左右,正在小心翼翼地开车的他,见车前约五十米处出现一女子。女子背向他,因此他看不见她的脸。从背影看,她上穿白色褂子,下穿白色裤子,乌黑的长发披散着直到臀部。她一忽儿左,一忽儿右,成之字形与他的车等速前行。他疑问那人的速度为什么这样快,就摇开车窗伸出头去看,见她并不是在地上走,而是在离开地面约十厘米的高度飘。也许是她的裤子特别长的缘故,她看起来就像是没有脚。于是他啐了一口说:“没有脚还飘飘飘的。”然不管那人怎么飘,他就是不追着那人开,而一直是按着自己的路线行驶。有时因车灯的亮度不够要停下车看路,而车一停,那女子就隐没,车再开,那女子就再飘现。因为同车还有几个人,虽是都在睡大觉,他也不觉得怕。这样的状况持续着,至三点五十分传来第一声鸡鸣时,飘人从他视野中消失。
第56章 无形的召唤
我是个渔迷。每逢周末出去钓鱼时,总是要到天黑才回来。
这年夏天的一个周末,妻子带次子去北京了。我安顿好九岁的长子,一大早就骑着自行车奔赴那远郊的沟河。因为我专钓黑鱼,所以流动性非常大,总是沿着沟河的岸寻找着走啊走啊,只有认为有鱼的时候才停下来钓。
上午很快就过去了。中午我在岸上的绿荫下边小憩边吃着随身带来的干粮。到了下午三点多钟,在确认附近无鱼可钓时,我就收起鱼竿,推起自行车,走向更远方。
可就在这时,不知怎么,我的情绪发生了变化,对一切都感到索然无味起来。钓鱼过程中产生的那种兴奋的和成功的快感一扫而光。心中开始不宁,注意力不能集中。勉强再往前去,就感到有一种无形的力拽着我往回转。我愈是前行,这种力就愈是强大—强大到足以阻挡我前进。我随着这力下意识地、又是不得不地调转车头,踏上了归程,心中充满着茫然,不知所措。
一路上,一种不安一直支配着我。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路过哪里?见到过什么?听到过什么?等等等等,一切都成了空白。当打开房门时,我大吃一惊。我见儿子直挺挺地躺在床上,额头上起了一个好大好大的包。我连忙呼唤着他,他只是发出微弱的回应。
邻居们陆陆续续地来了。有人小声告诉我这样一个情况:我儿子是站在一堵矮墙上玩时,被一个比他大得多的孩子推落到水泥地上摔的。那家的人并没有送他到医院去看,也没有设法告知我们家长或相关亲邻,只是把他送到我家,将他安置到床上,就关上房门,悄无声息地走了。
我来不及去追究和指责,抱起儿子就往医院的方向奔。医生经过检查,幸好还算无大碍。
我儿子因为这次事故在额头上产生的疤痕,经过好几年才彻底消失。
在我无数次的钓鱼活动中,这是唯一的一次半途而废。
第57章 三捏燕子尾
少时曾问父亲:“族里以前可有过武林高人?”父亲说:“有,人称三捏燕子尾。”我问其究竟,父亲说:“燕子从他面前飞过,他出手能捏住燕子的尾巴。松开手让它飞,又捏住,再松开再捏住,如此能连续几次。”
第58章 巨陀螺
这天深夜,十二岁的我又像往常那样应邀随一位十七岁的“大人”去逮鱼。大约夜间十二点半,我们来到目的地—一个占地数百亩的大塘边。我们先找一个隐蔽的地方躲藏起来,窥视着看鱼人的动静。因为只有等看鱼人走了之后,我们才能下塘下网。
我们耐心地等候着,大约过了一个小时,看鱼人终于忍不住困乏,走了。就在看鱼人从我们的视野里消失不久,我们正要下塘的时候,看到从西北方向飘来一个巨大的飞行物。飞行物状似陀螺,足有麦穰垛那么大,在距地面约五十米的高度以比自行车略快的速度向大塘运行。当它经过我们上空飞行到大塘中间的当儿,突然垂直地落下,落到水面时先是发出沉闷的扑通一声,接着又响起被溅起的水花下落的声音,然后又是一片宁静。我骇得缩做一团。过了一会儿,那位“大人”要我和他一起下水下网,我无论如何也不敢,他没法,只好一人下了塘。
又一个小时后,“大人”收了网。令人奇怪的是往日我们总是满载而归,而这次竟连丁点的鱼也没捕到。
第59章 治癣
父亲在六十多岁时,脖颈上生了几块黑褐色癣。一天他对我说:“你找碘酒烧。”我按他说的找来了碘酒,直接往患处涂抹,只几次,癣就消失了。后听说老家族内一位嫂嫂整个半身长牛皮癣,曾先后赴蚌埠、南京等地治疗无效,我就对父亲说:“你再回老家也叫她用碘酒抹。”那位嫂嫂照此做了,癣不久治愈。至今已三十余年,尚未见复发。
第60章 赤膊擒巨蛇
一九三七年的一天,武昌蛇山附近的一条街上来了四个非常奇怪的人。他们每人挑着一副担子,担子的两头是竹制篓子。他们只是不停地沿街走着。问他们是干什么的,他们说是捕蛇的。听口音是山东一带人。
四人走到一家杂货店门前时,走在前面、被称作“师兄”的似乎感到了什么,他驻足在空气中闻一闻,说一句“有了。”就上前对店主说:“你家有蛇,我们逮,不要你的钱,逮的蛇我们带走,你看可行?”这家店铺的后院紧连着蛇山,店主想,也许他们说的是真的,就说:“进来吧。”四人随他到店的后院,放下行囊,师兄对其中一位师弟说:“你来。”那人答应一声,就从行囊中取出一个瓶子,打开盖,从里面掏出一些黑糊状的膏药涂在右手的食指上,又从另一只瓶子里取出一粒如枣状的药丸,踩在脚下。作了这些准备之后,他把左手的食指伸进嘴里,连连吹出两三声怪响,不一会,就从一个洞口跑出一条蛇来。那蛇有三四尺长,高昂着头,直向他扑来。他并不慌乱,向它伸出涂药的指头。蛇张开大口,迅猛地咬住了他的这个指头,大有拼个你死我活之势。他还是不慌,只是用力去踩脚底下的药丸。几秒钟后,蛇竟像是没了力气一样,瘫软下来。
他微微一笑,用拇指和食指将蛇提起,放入竹篓中。
四人捉了蛇,回到街上。如此绝妙之技,自然会招来不少围观者。捕蛇者们在看热闹的好奇者们的簇拥下来到一处新盖的房前,师兄对房主人说:“你家房子里有蛇。”房主不相信地笑着说:“我新盖的房子哪来的蛇?”师兄说:“你在盖房子时把蛇压在下面了。”他指着一处有结的木地板说:“蛇就在这下方,你把这结取下,等我把蛇逮住,你再找木工修理。”房主照他说的做了,师兄拿出黑色的糊状药,涂在一根手指头上,伸进洞去,不一会就见他像钓鱼那样从洞中钓出一条两三尺长的小蛇来。围观者无不鼓掌喝彩。
好奇者中有几位较富有者,为捕蛇者们的绝技所折服,执意要请他们喝酒。捕蛇者们见盛情难却,也就应允了。席间好奇者们提出了不少问题,但捕蛇者只回答他们是奉师傅之命从山东来捕蛇制药。至于对蛇为什么听了他们的口哨就会出来啊,他们使用的药怎么会有如此神力啊等涉及机密的问题,他们是一概笑而不答。
“那这已逮住的蛇中,有没有大的呢?”一位好奇者指着蛇篓说。
“有一条六七尺长的。”师兄说。
“能不能给我们看看?”好奇者请求。
“能。”师兄想一会说,“不过你们要离得远点,也不能出声,惊动它它会蹿出来伤人的。”
好奇者连连点头应诺。
师兄起身离席,走到一个蛇篓前,轻轻打开盖上的机关,将篓盖小心取下,里面便出现一条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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